时代瞬息万变。
在比尔·肖顿(Bill Shorten)领导工党期间,一段简短的视频在社交媒体上引起了关注。肖顿说:“我相信。”当肖顿低头看他的笔记时,屏幕上出现了“核对笔记”的字样。对于那些认为肖顿不代表什么东西的人来说,这个动图成了一种讽刺的简称。
但上周晚些时候,随着互联网上充斥着对刚刚宣布即将退出政坛的肖顿的悼念,这样的吹毛求疵逐渐成为历史。现在,肖顿的成就理所当然地占据了最重要的位置。他领导了许多反对机器人债务的斗争。他是国家残疾保险计划的创始人。他领导工党——是的,失败了,但他提出了反对党提出的最详细的政策纲领之一。
在为朱莉娅?吉拉德(Julia Gillard)工作过之后,我或许特别能体会到声誉转变带来的苦涩讽刺:过去的批评者顺利地转变为鼓掌的粉丝,对一位政治家殉道的方式感到沮丧,同时忘记了自己在殉道过程中所扮演的角色。
肖顿完全有权利感到沮丧,尤其是对部分媒体。关于他的政策的讨论被严重扭曲了;与此同时,他的对手斯科特·莫里森(Scott Morrison)因其以个性代替政策而受到称赞。
在某种程度上,这种观点的转变是环境随时间变化的结果。吉拉德从她离任后的社会运动中受益,这些运动使人们越来越意识到女性所面临的不公正待遇。这并不是说我们对吉拉德所处的时代有了新的了解,而是从那以后的变化让我们(尤其是对男性而言)对她当时所处的环境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同样,现任政府表面上的胆怯也是肖顿回过头来看如此勇敢的部分原因。这其中有一些历史反常之处,因为肖顿在2019年的选举中失利,在一定程度上导致了工党2022年的小目标战略,而这一战略似乎一直延续到了政府。然而,就像对待吉拉德一样,是随后几年的经历让我们从不同的角度看待肖顿。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正如这张动图所示,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选民们都不确定肖顿是谁。到目前为止,答案已经给出了,用的是政客通常采用的方式:不是通过花言巧语或承诺,而是通过实际成就。他的机器人债务运动因承认其非法和后来的皇家委员会而具体化。他最近努力确保该计划不会夭折,这使他在NDIS方面的工作达到了顶峰。
政治环境的变化并不总是需要数年时间,也不仅仅是历史的问题:更快的变化会让在任的政治家们感到痛苦。最近几天,澳大利亚财政部长吉姆·查尔默斯(Jim Chalmers)表示,利率正在“摧毁”经济,这表明澳大利亚央行(Reserve Bank of Australia)与政府之间存在战争。查尔默斯的说法既正确又显而易见。他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但这主要发生在澳大利亚央行行长米歇尔?布洛克(Michele Bullock)似乎将通胀归咎于政府之前(她后来改变了立场)。这也许不公平,但也不是完全不可预测的是,财长最近的言论将在这种改变了的环境中被看待。这场“战争”被过分夸大了。但查尔默斯要么明白,要么应该明白——或者也许明白,但决定不去担心——政治环境已经改变了。
但这是一个关于政治的一周故事,而不是实质性的。在这里,我们回到观察,如果有足够的时间,政治家最终是根据他们的记录来判断的。因为与此同时,一个更重要的背景发生了变化。上周的国民经济核算呈现出一幅令人担忧的画面:经济步履蹒跚。它增长的唯一原因是政府支出和移民的结合。
因此,至少在这方面,查尔默斯不必像肖顿那样等那么久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同样,这并不是因为环境发生了变化,而是因为我们现在可以更清楚地看到过去。
在预算公布的时候,查尔默斯被一些人指责花钱太随意。上周的数据表明,他在谈论通胀和增长之间微妙的平衡以及他的支出方面都是有道理的——正如查尔默斯所说,支出是使国家免于衰退的必要因素。
这不仅比经济上的口水战更重要,而且最终可能在政治上更重要。
本届政府任期内出现的一个问题是:谁是安东尼·阿尔巴内塞?在第一年,答案是明确的,令人放心的,如果不是令人兴奋的:总理相信程序,有能力的政府,并逐步实现变革。最近,这似乎还不够:取而代之的似乎是一个不愿通过竞争来定义自己的胆怯和守势的政府。
最近围绕人口普查的崩溃似乎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不过有趣的是,政府昨天似乎终于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其中包括了性取向和性别的问题。
政府无法知道的是,目前选民的沮丧情绪在多大程度上只是暂时情况的产物:在通货膨胀笼罩了一切的两年后,他们自然希望有所改变。但如果政府继续找到正确的答案——尽管路径过于曲折——那么艾博年最初提出的自我定义仍有可能再次受到青睐,而查尔默斯稳健的经济管理则是一个关键方面。从本届政府第一个任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来看,它看起来与我们还在经历那个任期所发生的事情时的情况有所不同。
最后要说明的是上下文。2019年,肖顿没有说服选民,他对负扣税和资本利得税的改革是必要的。但如果本届政府认为这意味着永远无法说服他们,那就错了:自那以后,形势发生了变化。最终做出这些改变的政治家将因此而被铭记。他们相信什么的问题根本不会出现。
肖恩·凯利(Sean Kelly)是专栏作家,曾担任朱莉娅·吉拉德(Julia Gillard)和陆克文(Kevin Rudd)的顾问。
2025-02-06 10:5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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