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的林务局在保护古树免受砍伐方面拖延了时间-穿刺号

　　在去年的地球日，乔·拜登总统签署了一项行政命令，旨在保护和恢复全国联邦土地上的成熟和原始森林——许多环保主义者认为这是政府可能采取行动停止砍伐古树的迹象，这有助于减缓气候变化的影响。

　　该命令承认森林在隔离导致地球变暖的温室气体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并责成美国最大的两个联邦土地管理机构——土地管理局和美国林务局——对美国剩余的富含碳的森林进行盘点，然后制定规则，以更好地保护它们，以应对日益严重的气候变化影响。

　　“原始”森林，有时被称为原始森林，通常被定义为那些至少有150年历史且基本上未受人类活动干扰的森林，而“成熟”森林是指已有几十年历史但尚未达到原始生长阶段的森林。这些生态系统共同构成了一个关键的自然气候解决方案。

　　上任之初，拜登发现，由于政府缺乏保护这些碳排放热点的承诺，他与环保组织的关系并不稳固。这项行政命令使环保主义者和森林倡导者重新振作起来。

　　但一年多后，这些森林专家中的一些人开始变坏了。他们说，林务局——农业部下属的一个机构，成立于1905年，主要是为了确保木材的稳定供应——没有足够认真地对待这件事，为木材工业继续砍伐成熟和古老的森林敞开了大门。

　　环保组织俄勒冈野生动物保护主任史蒂夫·佩德里说，拜登的命令意义重大，它要求林务局进行自我改造——从一个主要以木材生产为优先事项的机构，转变为一个以木材作为副产品，管理森林土地以储存碳、野生动物和清洁水的机构。但他说，很明显，林务局在提出一项规则方面拖拖拉拉，更不用说面对砍伐老森林的持续威胁了。他将该机构迄今所做的事情与一个孩子被告知要打扫自己的房间，而不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塞进抽屉里，并交叉双臂进行比较。

　　“我们正竭尽全力确保白宫继续参与，”他说。“我认为，如果政府在完全合理的情况下把重点放在很多其他事情上，我们会看到林务局要么把时间用完，要么拿出一些东西说，‘伐木是答案。问题是什么?’”

　　佩德里和其他人认为，这是林业局内部根深蒂固的支持采伐心态的最新例证。尽管拜登政府公开宣称支持保护成熟和古老的森林，但他在推动林业局放弃旧方式方面犹豫不决。他们认为，部分问题在于该机构的立场，即砍伐这类森林是保护它们免受野火侵害的关键。随着气候变化引发热浪和干旱，野火的破坏性越来越大。

　　经过几十年的密集砍伐，美国大陆的原始森林所剩无几。这些农场几乎都在联邦土地上，大部分在西部。由拜登行政命令授权并于4月公布的最近的联邦清单显示，在整个联邦土地上，大约有3270万英亩的原始森林和8010万英亩的成熟森林，总面积略大于加利福尼亚州。其中约有9200万个在林务局的土地上。

　　包括比尔·克林顿政府林业局局长迈克·多姆贝克在内的130多名科学家呼吁拜登停止在公共土地上砍伐老树。

　　在拜登签署行政命令的前一天，他们在给拜登的一封信中写道:“老森林提供了地球上最大的地上碳储存潜力，在关键的未来几十年里，成熟的森林和较大的树木将推动大部分森林碳的积累。”“然而，由于容易受到砍伐，它们无法履行这些重要功能。”

　　最近几个月，土地管理局和林务局各自朝着履行白宫的指示迈出了一步——绿色组织广泛称赞这一行动是早就应该采取的平衡保护与钻探、采矿、伐木和其他公共土地开发的行动。

　　今年3月，BLM公布了一项规则草案，旨在将保护与能源开发和其他传统用途“置于同等地位”，包括通过发放“保护租赁”来促进土地保护和生态系统恢复。内政部长德布·哈兰德(Deb Haaland)在宣布该机构的行动时说，“长期以来，土地管理规划一直由采掘业主导。”

　　林务局采取了更为温和的行动，在4月份发布了一份关于拟议规则制定(ANPR)的提前通知，征求公众意见，说明该机构应如何“调整现行政策，保护、养护和管理国家森林和草原，以适应气候变化。”ANPR是机构决定是否推进拟议规则之前的初步步骤。

　　该公告强调了成熟和古老树木的重要性，包括它们对气候变化的适应能力，以及它们“通过储存大量碳和增加生物多样性，为基于自然的气候解决方案做出贡献”。它也温和地面对过去机构的失误，包括“不考虑气候变化的木材采伐”，以及数十年的积极灭火，导致许多森林被过量的燃料所淹没。

　　但它没有认识到伐木是对原始森林的持续威胁，也没有提出保护古树不被砍伐的建议。相反，该文件将重点放在森林生态系统面临的其他威胁上，包括野火和疾病爆发，并将木材采伐作为在气候影响和其他压力因素下“改善林分健康和恢复力”的工具。

　　“伐木”一词从未出现在该机构的ANPR中。同样，在拜登的行政命令中，唯一提到伐木的是关于阻止海外森林砍伐的一节。它也没有特别呼吁保护国内的老树不被砍伐。

　　克林顿政府时期的林务局前副局长吉姆·弗尼什(Jim Furnish)在拜登发布保护成熟森林和原始森林的行政命令后，一直密切关注林务局的行动。他对政府对变革的抵制越来越失望。

　　“林业局不愿提及‘伐木’这个词，这让我感到不安，但并不奇怪，”弗尼什说。自2002年退休以来，他一直直言不讳地批评前林业局的管理方式。“林务局的伐木是对国家土地上成熟和原始森林的公认威胁之一。我们多次向他们提出挑战，要求他们更坦率、更坦率，但他们只是置之不理。他们就是不会这么做。”

　　他补充说:“林务局有点轻率地允许地方国家森林部门继续砍伐成熟和古老的森林，就好像行政命令不存在一样。”

　　弗尼什说，自从拜登发布行政命令以来，林务局本可以采取许多行动，以表明它对保护这些森林免受其最大控制的威胁是认真的，从暂停所有提议采伐成熟和古老树木的木材销售，到规定所有此类项目必须经过林务局局长兰迪·摩尔的审查和批准。

　　一个例外是所谓的“平坦之乡”项目，该项目位于俄勒冈州的威拉米特国家森林，该项目将允许砍伐约2000英亩的成熟和古老的道格拉斯冷杉和西部铁杉。今年1月，林务局撤回了批准这个有争议的项目的决定，当时指出“它的某些部分可能与最近的指令和与气候有关的计划不一致，这些计划涉及成熟和原始森林的保护以及碳管理。”此前，环保组织发起了一场压力运动，其中包括占领森林的抗议者，试图阻止该项目继续推进。

　　拜登政府还推翻了特朗普时代的一项规定，该规定取消了克林顿时代对阿拉斯加汤加斯国家森林900万英亩的伐木限制，这是世界上最大的完整温带雨林。

　　与此同时，在拜登的监督下，许多其他成熟和古老的伐木项目和木材销售都取得了进展。

　　一些森林生态学家和自然资源保护主义者认为，这种情况与其说是白宫和林业局之间的脱节，不如说是政府和越来越多的科学机构之间的脱节，这些科学机构显示了原始森林对火灾的抵抗力，以及它们在树木和土壤中储存大量碳的能力。

　　“林务局应该受到批评。让我们明确一点，他们不必提出这些大型伐木项目，”约翰·缪尔项目地球岛研究所的森林生态学家查德·汉森说。“但拜登政府有最终责任告诉林务局改变方向，从20世纪的伐木政策转向21世纪的国家森林政策，这将强调生物多样性、森林碳储存、娱乐和娱乐工作。”

　　“这就是问题所在，”汉森说。“不要告诉我成熟和古老的森林很重要，现在让我们对它们进行更多的砍伐。”

　　弗尼什同意白宫必须采取更多措施迫使林务局采取行动。

　　“白宫会告诉林务局该怎么做吗?”或者他们会直接问林务局该怎么办?”提供说。“到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一切都表明，他们只是在问林务局该怎么做。考虑到林务局的记录，特别是在特朗普政府期间，他们继续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直到采取一些后续行动，这并不奇怪。”

　　弗尼什仍在与现任林务局官员交谈，他告诉《赫芬顿邮报》，他直接从林务局气候顾问、林务局可持续发展与气候办公室代理主任克里斯·斯旺斯顿那里听说，林务局的领导层对制定气候适应能力规则的需求不如白宫热情，而且不能保证林务局会坚持到底。

　　林务局没有让斯旺斯顿接受采访。美国农业部发言人拉里·摩尔在一份电子邮件声明中表示，“现在推测任何潜在的未来监管行动的时机还为时过早”，因为联邦法律要求该机构考虑在规则制定过程中提交的所有意见。

　　摩尔说:“林务局正在响应行政命令和秘书备忘录的指示，采用数据为依据的工具、战略、政策建议和问责制度，以应对火灾和气候适应能力、气候适应、再造林、生态系统和流域恢复、生态系统服务、成熟和老森林、碳管理，以及在社区参与、伙伴关系、合作和公平方面的相关投资。”

　　当被问及弗尼什对他与斯旺斯顿谈话的描述时，摩尔说，“我们不适合对第三方的谈话和谣言发表评论。”

　　本月早些时候，林务局将ANPR的公众意见征询期从60天延长到90天。截止日期现在是7月20日。

　　弗尼什说，林业局似乎没有任何迫切需要通过终点线的规定，更不用说在拜登任期结束之前这样做了。如果不这样做，可能会使制定新规则的希望落空。

　　他说:“我对政治有足够的了解，知道如果共和党人入主白宫，整件事马上就会被埋葬。”

　　白宫告诉《赫芬顿邮报》，联邦机构“正在公众投入和科学的指导下迅速行动，恢复和保护美国的森林，包括成熟的和古老的森林，并实现我们雄心勃勃的气候目标。”

　　白宫环境质量委员会的一位发言人通过电子邮件说:“林务局和土地管理局最近完成了这项工作的两个关键的第一步:首次在全国范围内定义成熟森林和老森林，并完成了全国范围内的清单。”“下一步是收集公众、部落民族、各州和利益相关者的意见，了解应该做出哪些政策和管理变革，以更好地保护和恢复这些森林，包括利用它们的潜力来帮助应对气候危机。”

　　1991年夏天，俄勒冈州中部海岸的苏斯瓦夫国家森林发现自己陷入了困境。几十年来，那里的林业局管理人员允许对成熟和古老的树木进行密集砍伐，而这些树木是威严的北方斑点猫头鹰的重要栖息地。

　　那一年，西雅图的一名联邦法官禁止在斑点猫头鹰栖息地伐木，认为乔治·h·w·布什(George H.W. Bush)政府时期的木材采伐规模有可能导致该物种灭绝。一年前，猫头鹰在《濒危物种法》中被列为受威胁物种，受到联邦保护。

　　1994年，克林顿政府通过了《西北森林计划》(Northwest Forest Plan)，以帮助保护太平洋西北部数百万英亩的森林中古老的树木和受威胁的野生动物。法院的裁决和《西北森林计划》(Northwest Forest Plan)最终给修斯劳地区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当时这里是美国砍伐最严重的森林之一。原先专注于采伐巨树的经济价值的管理最终被森林恢复和生态系统管理所取代。

　　弗尼什说:“我的目标是努力种植成熟和古老的木材，我觉得我们的一个大责任是过去40年的砍伐。”“我们非常雄心勃勃地开始削减许多旧的明确单位。我们这样做了。在过去的30多年里，他们一直在这样做。”

　　弗尼什当时受到了广泛的嘲笑;然而，事实证明，这样做的好处是巨大的。现在，国家森林中成熟和古老的树木更加丰富。濒危物种——北方斑点猫头鹰、银鲑和大理石纹小海雀——的数量有所回升。通过对大面积砍伐后种植的非自然的、单一种植的树木种植园进行重点减薄——这种方法包括砍伐选定地区的全部或大部分树木——森林继续成为木材的来源。

　　弗尼什说:“我们当时不知道的是，森林碳和森林封存会带来什么好处。”“我们没有考虑过，没有谈论过，也没有考虑过。我们根本没想过。”

　　俄勒冈全球变暖委员会2018年的一份报告发现，自20世纪90年代初以来，俄勒冈州的森林已经从可能的净碳源转变为主要的碳汇。

　　“当你停止对西北地区成熟和原始森林进行真正的侵略性砍伐时，它们就开始生长，这并不奇怪。它们开始疯狂地生长，开始堆积一吨又一吨的碳，”弗尼什说。“这对气候变化问题来说是一个真正的福音，从某种意义上说，它说明了森林在被释放时可以做什么。”

　　森林倡导者将《修斯法》视为可以而且应该在整个林务局推广的典范。

　　佩德里说:“30年后，每个人都把《修斯法》视为一个美妙的双赢——满足了木材配额，不砍伐老树，coho salmon正在恢复，每个人都喜欢它。”然而，该机构拒绝在其他地方的林地上实施这一榜样。

　　“我们仍然是森林管理者，我们走出去，设计我们想要的森林。“而现在，所有的资金和政治方向都是为了火灾而设计森林。这就是他们正在做的，”他说。“制定规则，他们是不情愿的，但我认为，机构领导层肯定有一种观点，认为他们被要求做的事情，与他们内心深处想要拿着电锯出去解决一些问题的愿望不一致。”

　　白宫一再承诺，将采取更多措施打击森林砍伐，更好地保护完整的森林，这是其更广泛的气候议程的一部分。与此同时，联邦机构正在推进20多个伐木项目，目标是数万英亩的古树——通常是在野火缓解和恢复的保护伞下。

　　正在筹备中的项目包括位于蒙大拿州比特根国家森林的比特根前线项目(Bitterroot Front Project)，在那里，5.5万英亩的树木，包括成熟的和老的树木，都被放在了砧板上。该项目被宣传为“减少燃料、管理植被和改善森林健康”的努力。

　　在蒙大拿州的库特奈国家森林(Kootenai National Forest)，“黑羊”项目将允许砍伐近4000英亩的西部落叶松、黄松和西部白松，其中包括约500英亩的成熟和古老树木。在去年批准该项目的决定中，林务局写道，采伐木材是“增强恢复力的最有效策略”。

　　位于西弗吉尼亚州莫农加希拉国家森林的“作弊河上游项目”以3400英亩的成熟森林为目标，其中包括树龄超过100年的林分。

　　批评人士指责林业局保护现存古树的主要障碍之一是它只关注于扑灭野火。

　　2022年1月，农业部长汤姆·维尔萨克(Tom Vilsack)和林务局局长摩尔(Moore)公布了一项应对美国野火危机的10年战略，通过增加伐木、森林“间伐”和规定火灾来减少高燃料负荷。它呼吁在未来10年内，在全国范围内，对另外5000万英亩的公共和私人林地进行“森林健康处理”，这是目前水平的两倍多。

　　最近，维尔萨克和哈兰德向联邦机构发布了一份联合备忘录，概述了今年管理火灾的目标。该文件强调了极端野火的几个驱动因素，包括气候变化、干旱、极端高温和火灾易发地区的扩张，但没有提到灭火。

　　近几十年来，美国用于灭火的资金数量呈爆炸式增长。随着2021年《基础设施投资和就业法案》和去年《通货膨胀减少法案》(拜登签署的气候法)的通过，国会总共投入了50亿美元用于降低野火的风险。

　　弗尼什说，现在有了这笔钱，林务局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他说:“我几乎认为，他们把行政命令视为阻碍他们应对火灾的一个问题，而不是真正考虑围绕气候变化、碳储存、成熟和原始森林以及其他一些价值观重塑该机构的未来的机会。”“我感觉到林务局认为减少火灾风险和积极响应行政命令的目标是相互排斥的。我完全不同意这个前提。”

　　在回答《赫芬顿邮报》的询问时，摩尔指出，美国国家公共电台(NPR)的一则报道说，加州最近发生的大火杀死了近五分之一的现存巨型红杉。《赫芬顿邮报》的询问包括一个问题，即林务局是否认为火灾对成熟森林的威胁比伐木更大。

　　他说:“自然和人为干扰(如野火和昆虫流行)造成的碳损失风险增加，可能危及碳储存和其他生态系统服务。”“出于这个原因，美国农业部林务局明白，野火和其他与气候相关的压力因素是对国家森林和草原上的老树和成熟树的主要威胁。”

　　弗尼什、汉森和森林保护组织野生遗产(Wild Heritage)的首席科学家多米尼克·德拉萨拉(Dominick DellaSala)指责该机构为支持伐木增加而挑选科学。

　　DellaSala在向该机构提交的评论草案中写道，ANPR“在说明(成熟和老树)不可替代的生物多样性和碳价值方面做得不够，没有提到随着树木大小增加的碳积累率的重要性，也没有提到大树和老森林作为碳储存库的巨大作用，这代表了最好的现有科学。”他与《赫芬顿邮报》分享了这一评论。

　　汉森强调了一项研究，该研究表明，为了将成熟的树木从火灾中拯救出来，实际上每英亩的碳排放量大约是野火单独排放的三倍，而间伐和其他减少燃料的活动有时会通过改变森林的小气候来增加火灾的严重性。

　　弗尼什承认，野火是一种复杂的威胁。他不认为解决办法是非黑即白。对较小的树木进行间伐，特别是在规定的火灾之后，被广泛接受为减少燃料负荷和防止严重野火的行之有效的工具。但他说，林业局的主流信条是，他们认为任何禁止砍伐原始森林的禁令都是减少野火风险的根本障碍。

　　他说:“我认为，如果他们没有现成的、自由的链锯来砍伐大量成熟和古老的树木，以减少这些林分的密度，他们就看不到出路。”

　　他说，在佛蒙特州的绿山国家森林、南达科他州的黑山国家森林和亚利桑那州的阿帕奇-西格里夫斯国家森林等地参观伐木项目和木材销售时，这种狭隘的视野最为明显。

　　2021年，弗尼西参观了黑山的一个地区，在那里，伐木者被允许在大约3000英亩的土地上进行“砍伐植被”——砍伐几乎所有的成熟树木——这片土地在15年前被大量砍伐，以减轻山松甲虫的侵扰。罗布·霍尔舍尔是林务局地狱峡谷地区的护林员，他告诉南达科他州的《希尔城报》，为了给小树提供茁壮成长的空间和阳光，砍伐老树是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