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通过一项法案，以保护堕胎提供者向禁止堕胎的州运送药物

　　

　　

　　周二，纽约州立法机构最终批准了一项法案，该法案为纽约的医生向那些禁止堕胎的州的病人开堕胎药提供法律保护。

　　这项措施，以及民主党控制的其他几个州的类似新法律，可能会大大扩大药物流产的机会，允许更多限制堕胎的州的患者在家结束妊娠，而不必前往堕胎合法的州。

　　纽约州的法案现在送到了州长凯西·霍赫尔(Kathy Hochul)的办公桌上，她表示支持这样一项盾牌法的想法。该法案规定，如果禁止堕胎的州试图起诉、起诉或以其他方式惩罚通过远程医疗为该州患者提供堕胎服务的纽约州医疗服务提供者，只要该提供者遵守纽约州法律，纽约州法院和官员将不予合作。周二晚上，该法案在州议会以99票对45票通过，而上个月，该法案在参议院以39票对22票通过。

　　自从最高法院去年终止了全国范围内的堕胎权以来，马萨诸塞州、科罗拉多州、佛蒙特州和华盛顿州都颁布了名为“远程医疗堕胎保护法”的立法。但纽约的立法预计将产生显著影响。纽约州的几家供应商表示，他们计划向所有限制堕胎的州的患者发放堕胎药，一些供应商正在公开发表讲话，而其他有保护法案的州迄今为止还没有这样做。

　　“州长一签署法案，我就会把药寄出去，”纽约医生、流产和堕胎热线(Abortion and Abortion Hotline)的联合创始人琳达·普林(Linda Prine)博士说。该热线为患者解答有关药物流产的问题。“这是我们第一次能够做一些事情来反击，”她补充说。

　　Prine博士说，她和至少另外三名医生将把药片邮寄给所有有限制或禁令的州的病人。纽约的一家远程医疗服务公司瞻博助产士(Juniper Midwifery)也表示，它希望利用盾牌法，向禁止堕胎的州的患者邮寄药物。

　　“这绝对是我们想要探索和实现的东西，”助产士、Juniper的联合创始人吉莉安·巴罗维克(Jillian Barovick)说。

　　现在，堕胎在14个州大部分是非法的。但大多数禁令惩罚的是那些协助堕胎的人，而不是那些服用堕胎药的人。

　　在美国，超过一半的堕胎是通过药物进行的，使用两种药物，米非司酮和米索前列醇。数据表明该过程是安全有效的。

　　堕胎反对者试图迫使米非司酮退出市场，他们挑战了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23年前对米非司酮的批准，这一诉讼预计将由最高法院裁决。该诉讼还挑战了fda在2021年允许患者通过邮寄方式收到处方药的决定。

　　自从罗伊诉韦德案(Roe v. Wade)被推翻以来，在禁止或严格限制堕胎的州，数以万计的患者服用了堕胎药。许多人前往堕胎合法的州，在诊所或邮寄药物的州的地址获得药物。但是许多病人负担不起旅行的费用和时间。

　　“远程医疗选择和保护提供远程医疗堕胎服务的提供者将极大地帮助密西西比州和其他受限制的州的人们，”专注于支持有色人种生殖权利的组织SHERo Mississippi的执行董事米歇尔Colón说。“这将扩大我们迫切需要的渠道。”

　　还有一些病人通过邮件从海外收到药片，这些药片要么是由国外医生通过欧洲远程医疗服务开具的，要么是直接从印度或其他国家的网上药店订购的。当药物到达时，通常是两到三周后，患者可能已经超过了怀孕12周的门槛，这是世界卫生组织(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认可的使用药物流产的标准。从美国国内邮寄药片，就像医生在保护法案下所做的那样，将递送时间缩短到几天。

　　远程医疗保护法并不能保证对提供者提供充分的法律保护。根据该法案，如果有一个州对普林恩这样的医生发出逮捕令，纽约将拒绝将她引渡到那个州。但如果她去了那里，或者去了另一个同意引渡她的国家，她可能会面临刑事指控。

　　“德克萨斯州可以以谋杀罪起诉她们，”乔纳森·米切尔(Jonathan Mitchell)说。他是德克萨斯州前副检察长，也是2021年德克萨斯州一项法律的设计师，该法律禁止怀孕六周后堕胎，并委托普通公民通过起诉每次堕胎获得1万美元的现金判决来执行该法律。

　　“根据德克萨斯州的法律，通过非法堕胎杀死胎儿与杀死婴儿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母亲不能因胎儿死亡而被起诉(或起诉)，”米切尔在一封电子邮件中写道。

　　由于存在巨大的风险，据了解，在有堕胎保护法的州，只有大约10家医疗服务提供者开始向限制堕胎的州的患者发放药物。这些供应商一直谨慎行事。

　　纽约哈德逊河谷的一位医生说:“到目前为止，大多数一直在利用庇护法的人只是在水里试了试，去了那些可能不太爱起诉的州，但我认为我们只是需要开始对他们所有人都这样做。”这位医生正计划根据新的庇护法发放药物，由于涉及风险，他要求匿名。

　　其他堕胎服务提供者表示，如果他们可以将处方寄给药房，而不是自己储存和运输药物，他们就有兴趣使用保护法。如果加州上个月通过了州参议院通过的远程医疗堕胎保护法案，这种选择可能在未来几个月内实现。位于加州的在线药店“蜜蜂健康”(Honeybee Health)希望利用该法律将药品运送到所有50个州，蜜蜂的联合创始人兼总裁杰西卡·努哈万迪(Jessica Nouhavandi)说。

　　“我们正焦急地等待加州盾牌法的通过，”她说。

　　当提供者测试其州的远程医疗保护法时，可能会出现许多法律问题，包括民事诉讼的可能性以及提供者未经授权行医的医疗执照的挑战。

　　“这不是提供者是否会在法庭上受到挑战的问题，”天普大学法学院(Temple University Law School)院长雷切尔·雷布彻尔(Rachel rebouch)说，她曾撰文支持屏蔽法。“这只是时间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双方的律师都表示，州保护法破坏了州际合作的基本前提。而不是承认一个州的逮捕令或法院命令，另一个州有效地破坏了该州法律的执行。

　　一项保护远程医疗堕胎的法律扰乱了远程医疗法律和政策的通常模式，这种模式“假定你在病人所在的地方提供护理，”雷布彻尔教授说。

　　例如，要在德克萨斯州治疗病人，纽约的医生通常首先要获得德克萨斯州的医疗执照。如果医生在没有律师的情况下执业，纽约州通常会通过其医疗委员会帮助德克萨斯州启动纪律处分程序。没有盾牌法，州外的裁决可能会对纽约的医生执照产生影响。

　　此外，在某些情况下，美国宪法要求各州执行另一个州的民事判决。例如，在德克萨斯州，堕胎病人的家属可以起诉纽约的堕胎提供者，要求赔偿胚胎或胎儿非正常死亡的损失。如果原告胜诉，《宪法》中的“充分信任与信用条款”(Full Faith and Credit Clause)可能责成纽约州履行收取损害赔偿金的义务。

　　“很明显，在其他州，公民仍然可以起诉从事非法医疗活动的医生，”保守的基督教法律组织“捍卫自由联盟”(Alliance Defending Freedom)的高级法律顾问丹尼斯·哈尔(Denise Harle)说，“他们可以起诉，以保护那些正在犯罪的人免受不良行为的伤害。”该组织代表反堕胎的原告，在对fda的诉讼中寻求将米非司酮从市场上撤下。

　　医疗事故保险也很难安排。然而，纽约州的保护法案规定，保险公司不能放弃或惩罚遵守纽约州法律提供堕胎服务的提供者。

　　迄今为止，还没有已知的针对根据远程医疗堕胎保护法工作的提供者的起诉、诉讼或其他行动的例子。普林博士和其他人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做小白鼠的准备，但他们也在采取措施保护自己。

　　大多数使用庇护法的医疗服务提供者表示，他们正在避免前往禁止堕胎的州。普林恩博士说，她甚至会确保不要在有限制的州的机场转机。

　　帕姆·贝拉克是一位健康和科学作家，她的荣誉包括分享普利策奖和获得维克多·科恩卓越医学科学报道奖。她是《海岛实践》(Island Practice)一书的作者，这本书讲述了一位不寻常的医生的故事。@PamBelluck